回顾末日 retórica: 中国的自由贸易区
自由贸易区的前景和明显的迅速全国扩张令澳大利亚的投资界有充分理由对中国的可持续未来抱有乐观态度,Laurie Pearcey写道。
观点:当市场在一个不确定中国经济前景的背景下开始新的一年时充满恐慌,我想起了2001年在书店发现的一本书,以及完整阅读Gordon G. Chang的《中国崩溃将来临》时所感受到的末日狼藉的气氛。
Chang认为,中国庞大的国有企业根深蒂固的低效率,加上中国银行账上的不良贷款激发了中国经济和共产主义领导人在五年内“或许十年内”就要崩溃的论断。
听起来耳熟吗?
近期澳元遭遇抛售,股市因中国采购经理指数持续萎缩而忧心忡忡,如果你错过了最近的消息,指向的是普尔巴拉创下了铁矿石出口的记录,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是的,目前大部分针对中国经济的主流分析仍停留在这场争论之中,这场争论在中国刺激澳大利亚摆脱全球金融危机后占据了很多报道时间、稿件空间和财政部的思考。
我们对中国头条数据的固执迷恋之处在于,中国自己早已迈过了发展中心论。从前总理温家宝在2007年公开宣称中国经济“日益不稳定、不平衡、协调性不足、不可持续”,到北京在2011年放缓后全球金融危机刺激措施的主要GDP数据,中共多年来一直告诉我们,中国的可持续经济未来取决于成功转型。
中国经济规划的长期性不利于股市以及西方领导人在几年内就要面临选票的政治命运——选民和投资者没有耐心容忍除了快速解决方案和常规的繁荣周期外的其他某种模式。
不是要低估中国领导人面临的挑战,因为他们正开始重要的改革时期,也不是要否认那些阻碍改革的强大既得利益——但是北京掌握着许多必要的财政、货币、政治和结构控制杠杆,可以给中国经济制造出一个持久保持的良方。
11月份中国共产党的第三次全体会议以“决定性作用”交付了一个雄心勃勃的改革议程,据称赋予市场再一次的角色,北京已开始新的一年,报告批准了另外十二个新的自由贸易区(FTZs)。
尽管上一年试点的上海自贸区的效果在中国国内和国际上还没有显现,但自贸区的概念有潜力改变外国公司与整个中国商业生态系统互动的方式。

关于人民币的国际化和可兑换性已经有很多文章,然而引发这项改革所需要的实质内容一直不见踪影,而自由贸易区则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切实一步。
而拥有完全人民币可兑换性、一系列税务激励政策和简化审批流程重新激发外国直接投资以及利率自由化,FTZs有可能消除香港作为外国公司与中国进行贸易的缓冲区。
重要的是,香港作为一个主要的金融服务中心和通往中国内地的门户,正逐渐受到大陆自贸区的崛起的威胁,最新的宣布不会让这个前英殖民地置之不顾。
这对澳大利亚储备银行和财政部与香港建立更紧密联系以支持以人民币计价贸易和资本流动的地位有很重要的影响。
香港与内地之间的政治和社会紧张关系正逐渐成为常态。
中国首次公开上市框架的逐渐解除,加上香港监管机构的顽固与保守,意味着香港日益错失利润丰厚的内地IPO机会—— 自贸区和持续的改革表明,香港作为北京实验室和国际投资平台的日子不多了。
自贸区本身不会解放中国的潜在能力,并且其在中国全国的迅速发展应尽可能平均地扩散在已经建立起来的东部沿海市场,如天津,上海和广东等极端,以及内陆中心,如成都和重庆等。
它们也不能提供中国领导人承诺的私营市场力量的“决定性”角色,主导这些自贸区开办的最初几年无疑还是大型国有企业,包括庞大的中央控制银行。
但与三十年来深圳等经济特区为中国的增长奠定政策基础一样,FTZs将设定更广泛的改革参数,巩固毛时代以来中国作为世界低成本制造中心的基础,以及未来作为全球贸易和投资的推动者。
自由贸易区及其明显快速的全国扩张,给澳大利亚的投资界提供了对中国持续发展充满理由的乐观态度。
Laurie Pearcey是新南威尔士大学中国战略与发展总监和孔子学院总监。
本文发表于《The Conversation》。